【忍不二】意外6-10
chapter 06
没想到第二次见面这么快。
不二穿着披萨外卖的衣服,站在一座高档公寓楼前,按着门牌号。
电话视频一接通,那个熟悉的胖子都没有开口询问就把门给打开了。
不二进了公寓大门,穿过大厅,来到电梯面前。电梯显示停在负二楼,箭头闪烁,正在缓缓上升。
“叮”,悦耳的声音响起,电梯门轻轻地打开,里面已经有了两位乘客。不二把帽子向下拉了拉,说了声不好意思,进了电梯。他不喜欢送外卖的途中和人对视,这很有负担。披萨的外卖箱子又很大,等电梯的时候一直担心里面会有很多人,会给里面的人造成困扰,久而久之也养成了先道歉的习惯。
这位老顾客住在23层,不二抬眼一扫,很意外,楼层已经事先被人按好了。
“不二?”熟悉的语调在背后响起。
不二回头,看见忍足仍然手插着口袋,带着闲散的笑容站在身后。他今天穿着休闲款的西装,圆边眼镜一架,更显得人模狗样。
他挽着一个少女。少女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裙子有些蓬松,扎着双马尾,妆容很精致可爱。不过个子不高,还没到忍足的肩部。
那少女看见不二的一瞬间,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忍足的衣袖。
不二忽然想起那位网友所说的“腰细腿长”。他在心里摇了摇头,根本是两个人,毫无对比性。
不二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。
忍足抬头,用目光指了指披萨盒:“你在打工?”
“嗯。”不二面对电梯按钮,他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熟人搭话。
忍足没再说什么,不过挽着他的那位女生,不,应该是他女朋友说道:“侑士……”
声音怯怯的。
“没关系,是我的熟人。”
忍足的声音分外温柔,带着安抚力。
不二觉得那女生很面熟。他忽然想起忍足上次说的关于不能把女朋友带到他面前的玩笑话,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。
不过不二还是有些意外。以前一起集训的时候也听说过忍足的八卦绯闻,甚至有人亲眼目睹过美丽的大姐姐开着豪车来接忍足。按说忍足的品位,应该也是腰细腿长这一卦……
不二心里摇了摇头,暗道再这样想下去对身后的女生可就太失礼了。
他打算把这件事丢出脑海。
电梯终于停了下来。不二对忍足和那女孩点了下头,率先出了电梯,去找那位熟客送披萨。刚按响门铃,门就被打开了。感觉客人一直在门口面等着一样。
“这是您的披萨。还有账单。”
不二扯开笑容,他的笑容绝对温暖,还曾经笑容被顾客留言表扬过。不过房内的胖子显然对披萨更热衷,“砰”地一声就关上了门。
“……谢谢惠顾。”
“噗。”身后传来一声轻笑。
只有忍足插着口袋站在他背后,那个挽着他手腕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。
忍足竖起大拇指,脸上仍然笑意满满:“营业笑容,绝赞发售中。”
不二迅速收起了笑容,背着空的披萨盒往回走。
“唉,不二!”忍足追上来:“这就生气了?不过真的好巧,你什么时候下班,一起喝酒去。”
不二忽然停住脚步,惹得忍足差点撞上来。
“你女朋友呢?不去陪她吗?”
“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
不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就走
“真不是。”忍足追上来,和不二并肩走着:“对天发誓,我说的可是真话。”
“神灵可不能随便欺骗哦。”幸好电梯仍然停在23层。不二按开电梯,走了进去,却见忍足也挤了进来。忍足迅速伸手按了1层,电梯轻快地关上了。
“刚才那个女生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。”忍足眨了眨眼:“总之是有内情的。”
不二点了点头,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。
见不二并不在意,忍足似乎松了口气:“你什么时候下班啊?”他指了指装披萨的包。
“还早呢。”
其实这是最后一个了。不过不二不想被忍足纠缠。
总之,突然有点累累的。
“没关系,我等你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是说,等你下班,然后一起喝酒啊。”忍足笑了笑。
不二并没有理睬。出公寓楼的时候,忍足忽然走快几步,搂住不二的肩膀。不二吃了一惊,正待甩开,却见忍足竖起一根手指:“嘘,看见前面那个人没有?”
不二望过去,只见公寓楼前的灌木丛旁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。
“我们从他面前走过去,我要看看他的脸。”
不二被忍足低低的声音带得也紧张起来。那个人静静地站在灌木丛边,若不是忍足提醒,很难发现。
不过有必要搂着肩膀吗?
等不二和忍足从那人面前经过时,忍足忽然低过头在不二耳边说话,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,惹得不二一个激灵。
忍足却趁这个间隙看了眼那个黑衣人。
他两就这样勾肩搭背地走到不二停电驴的地方。
忍足又回头看了一眼,微微皱了眉头,扬手对不二说:“就这样啦,不二,等下我去找你。”
不二疑惑地点了点头,跨上电驴,听到忍足一边走开,一边掏出电话说:“麻友,已经确认过了,确实是那个人。”
不二脑中灵光一闪,忽然想起来。那个挽着忍足胳膊的女生,不就是之前乾给他看过的照片吗?
而且这个女生,好像是某个地下偶像团体的成员之一。他曾经到演出会场给她们送过披萨。
一种不好的预感跳上心头。
chapter 07
不二飞快地跳下电驴,扔掉背后的披萨包追了过去。他看到忍足对那个穿兜帽的男人说了什么,男人的背弯得更厉害了,他似乎在极力忍耐,但终于忍不住,挥起拳头朝忍足脸上打去。忍足似乎早已料到,敏锐地躲开。这时却见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,步步紧逼忍足:“麻友是我的!这都是你逼我的!”
他一说完便挥刀刺了过去。
忍足有些吃惊,他没想到这人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。等刀刺过来的一瞬间,忽然有人飞起一脚踢向那个男人手腕。
刀子掉落在了地上。那个男人吃痛地捂着手腕,蹲在地上起不来。
忍足看见不二站在自己身旁,气喘吁吁,脸庞微红。
不一会辖区的警察就赶到了。男人被带到了警局,忍足和不二也需要一起过去协助调查。这还是不二第一次进警察局,他四处张望,不禁有些好奇。
忍足还在里面回答问题,不二坐在外面的长凳子上等他。警局的女警给他倒了一杯咖啡,咖啡里加了很多糖,虽然不是他喜欢的口味,但意外地有点安抚作用。
不一会,忍足也出来了。警察叮嘱了他们几句,放他们回家。
出了警察局的大门,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,都笑了起来。
“不二,”忍足站在不二身边,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:“谢谢。”
不二沉吟:“我该说不客气?”方才警察来得特别快,他怀疑忍足在对方动手之前就已经报警了。
他是不是用言语刺激了那个男人?
忍足搁在他肩上的手收进了,低着头:“走吧,请你吃东西。”
这时候已经半夜十一二点了,虽然对都市人来说不算太晚,但大部分地方已经很宁静。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拿着刀乱刺,对不二来说毕竟是个不小的冲击。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,就掰开忍足的手:“算了,我还有工作呢。”
忍足明显察觉不二的不悦,连忙道:“你要是不喜欢去外面吃,要不我来做吧?家里正好有牛排,有红酒,嗯,还是你更喜欢啤酒?”
面对忍足明显讨好的态度,不二噗嗤一笑:“大半夜还这么折腾。随便请我吃碗拉面吧。”
忍足松下一口气:“好啊,不过我不太吃拉面,不知道哪一家好吃。”
“……我带你去吧。”
两人吃完拉面,就要分道扬镳。忍足忽然拉住不二的手:“不二,今天这件事,我可以解释。”
不二装作不解的样子:“你想解释什么?”
忍足摸了摸鼻子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:“其实……”他看着不二的眼睛,对方琥珀色的眼睛让人着迷,温暖,深不可测又带着疏离。
忍足第一次在男性的眼神中迷离了。
不二等了半天不见他继续往下说,又觉得两个人在拉面店门口拉着手实在有点怪,就抽回手说:“有事改天再说吧。总之先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说完,他扬了扬手,转身走了。
不二走出了一截,才想起送外卖的小电驴还停在忍足公寓的门口。车钥匙还插在上面。
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连忙转身朝公寓的方向跑去。
公寓楼前只有昏暗的路灯。不二跑到停车棚,看见忍足跨座在自己的电瓶车上,手指划拉着手机。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和镜片上。
许是听见声音,忍足抬起头来,扬起手机,笑了起来:“我正在给你发短信,告诉你不用来了,明天早晨我给你送过去。”
“哦。”
不二走过去,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他想:为什么不打电话呢?
“我开了静音,没有听见。”不二手扶着车把,自顾自地解释。忍足甩开长腿从后座上下来。他捡起地上的披萨背包,自然而然地背好:“这么晚了,不如就在我家住一晚吧?你看,”他指了指电瓶车的显示盘:“没电了。”
不二的额角跳了一跳,忍不住想:这家伙是故意的吧?
看着对方听到回答后高兴的笑容,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chapter 08
早在警局的时候不二就已经打电话和经理说明了一切。做餐饮生意的,总能见到各种奇葩的事情,所以经理并不是很惊讶,只嘱托不二主意安全,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络。
所以,他确实不用那么着急地把外卖车子换回去。不二叹气的原因,只是不喜欢这种有点失控的感觉。
说失控也太夸张了。他只是不习惯一下子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拉这么近。不二本以为,他和忍足只会是点头之交,用不了多久就会彼此遗忘。
再一次和忍足一起踏入电梯,看着光洁的电梯墙面映出自己的容貌,不二才开始意识到另一个问题:忍足原来住在这种公寓里面啊。因为那位熟客的关系,不二到这栋公寓送过好几次外卖,对这里的住户阶层和生活环境都有了大致的了解。
这里的户型并不是单身公寓型的,而更适合一家三口居住。
“到了。”不二发呆的时候,电梯打开,忍足似乎是注意到他在发呆,出声提醒。
忍足按了指纹锁,打开房间。不二说了声“打扰了“,跟着走了进去。在玄关换完鞋之后,不二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。确实和他预料的一般,玄关后面是客厅和一个开放式的厨房,房间的主打颜色是白色,设计简洁却不简陋。厨房的柜面闪着冰冷的银色金属光泽,靠墙的沙发是淡绿色的,旁边放着一盆茂盛的琴叶榕。
“不二,你先随便坐一下。”忍足说着,走向厨房。
不二并没有坐下来。他注意到墙上挂着几幅用相框框好的照片。照片不多,但其中一幅却紧紧吸引住不二的视线。
突然,鼻尖飘来一股咖啡的香味,一只黑色的马克杯出现在眼前。
不二一怔,不过马上就接了过来。为了有时间整理思绪,他低头尝了一口,发现咖啡加了很多奶,而且比自己喝的口味要甜很多。
忍足已经在沙发上惬意地坐了下来。
不二又抬头看了看那张照片。毫无疑问,这是自己发在网上的照片。忍足为什么会有?难道他是自己的网友吗?
不不不,他连忙摇头,如果忍足真的是那位中二网友,那就太恐怖了。
可是,若真的是呢?
不二面无表情,又喝了一口咖啡,心里想:忍足知不知道这张照片的作者就是自己呢?
“你在看哪张?”忍足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。
不二吃了一惊,见忍足站在自己身后,手撑在桌子上:“这些有的是我旅行的时候照的,有的是网上下载的。”他指了指银杏叶的那张:“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?”
不二想:他什么意思?
不二摇了摇头。
忍足一笑:“这是学校后门那个坡地。这张照片是从陂顶那儿拍的。其实我经常从那儿走,不过从来不知道,拍成照片可以这么美。”
不二想:难道他不知道?
“咳……”不二看向照片:“你这么说的话,好像确实有点印象。这张照片不是你拍的吗?”
忍足看着不二一笑。
不二心里的小人立刻翻腾起来。白色的小人说:“你看,他发现了,他明明知道照片就是你拍的!”黑色的小人却说:“稳住!他说不定只是随便笑笑。”
最终,黑色的小人占据了上风,所以不二仍然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。
“这是网上的一个朋友拍的。”忍足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碟子上,骨瓷相碰的时候发出好听的声音。他睫毛微垂,看不清眼神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啦。”
Chapter 09
不二悄悄松了口气。不管忍足是不是中二网友,这个时候相认,都还蛮尴尬的。
“不二,你为什么打那份工?我是说,感觉挺辛苦的。”
不二喝了口咖啡,乘隙扫了眼忍足的屋子。清爽的空间,精致的沙发,竖在墙角的琴盒,无一不提示这间屋子的主人过得挺宽裕的。
“嗯……”其实打工是为了买镜头,不过不二不打算说。
“打工还能有什么理由,缺钱呗。”
对忍足来说,这明显是很敷衍的答案。不过他只是笑笑。
忍足的书房里有一张沙发床,平时看起来像沙发,打开之后铺上被褥,就是一张很舒适的床。
“谦也有时候会过来,这张床是给他留的。”忍足抱过来一床被子,展开铺在床上。书房里的大灯关了,只留床头一盏暖光落地灯。忍足手撑在门边上:“晚安啦,有什么事可以叫我。”
不二点了点头,他觉得不会有什么事需要半夜把人叫醒的。
不二身上穿的是忍足的一套睡衣,有点让人恼恨的是,这睡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大。不二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看着书房,一时半会睡不着。
书房的左右两侧是满墙的书架,中间摆着一张很有古典气息的桌子,椅子后面是窗户。窗户虽然关了,但只拉了一层白纱帘,外面的光仍然能够透进来。
不二掀开被子走过去,拉开窗帘,推开窗户。秋夜的凉风瞬间吹拂了过来。从高处俯瞰,城市的灯火映入眼帘。抬起头,天上有疏星两三点。不二记得以前集训的时候去过乡下,晚上抬头看星星,真是光华璀璨。那时他便开始寻找小王子的星球,那上面有一株孤傲的玫瑰。
风吹得有些冷。不二正待关窗子,却看到忍足趴在旁边的阳台上。他望着远处,却不知在望什么,微长的头发被风拂动,嘴上咬着的一支烟明明灭灭。
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,忍足转头看向不二,笑了笑,把烟拿下来,夹在指尖,又转身靠在栏杆上,用嘴型对他说道:“早点休息。”
不二关上了窗子,拉上了遮光窗帘。
屋里只剩下床头的暖光灯。
躺在柔软的床上,把被子拉到下巴。他想起忍足指尖的烟,想起对方长而微卷的头发,不知为何,有些烦闷。
不二觉得这可能是雄性生物间无法避免的比量引起的。
因为对方比自己更多地显现出了成熟的一面,那叼着烟的动作,望向远处的眼神,还有今天作为护花使者的英勇……
这对每次和女生交往都浅尝辄止的不二来说,稍嫌遥远。
不二闭上眼睛,沉入梦乡。
不二醒来的有点早。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,发现早餐已经摆在了桌上,虽然只有吐司面包和咖啡。
“早啊,不二。”已经换好衣服的忍足从房间里走出来,打招呼。
“早。”不二皱了皱眉,心想还真早。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毕,换上昨晚洗好烘干的衣服,不二探出头来说:“忍足,睡衣我就放这了。”
“嗯,放洗衣机吧,我晚上回来洗。”
两人简单地吃完早饭,一起出门。
等电梯的时候正好遇到昨天和忍足一起回来的女孩。
“今天真早呢,麻友酱。”忍足打招呼的时候,尾音拖得很长。
叫麻友的女孩深深鞠了一个躬:“昨天真是谢谢你了,侑士君。”她的眼圈有点发黑,感觉是一夜未睡好,手里提着行李袋,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。
电梯正好来了。不二按着电梯,等两人进去。
“我准备回乡下老家过一阵子。”麻友勉强笑了笑:“出了这种事,家里人也挺担心的。”
“嗯。”忍足简单地答了声,似乎不想多问。
“这位先生,听说昨天也麻烦到您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麻友满是歉意地对不二说道。
“没关系。”不二说道。其实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如果乾在场,知道自己的偶像有危险,应该更加奋不顾身吧。
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呢?
不二看向麻友的行礼包,心想乾得失落一段时间了。
电梯终于到了一楼,两拨人告了别,分开走了。忍足陪着不二去取电动车。
走着走着,忍足突然噗嗤笑了起来。
不二正好找到自己的电瓶车,骑上去用钥匙拧开。昨晚充了一夜的电,这时候已经满了。
“怎么了?”不二皱着眉问。
“我就是想起你昨晚夺刀的样子。”忍足肩上挂着包,一边的包带滑了下来。他手插在口袋里,笑意盈盈地说道:“难怪当初大家都传言你能打倒一头熊。”
Chapter 10 我来找你喝酒啦(1)
新年将近的时候,不二终于凑够了买镜头的钱,就把披萨店的打工辞了,专心写学期论文。这些日子一心扑在实验室,连住的地方都很少回。期间上次联谊遇到的女生给他发了信息,不二过了很久才看到,只能苦恼地拒绝了。他实在不太会应付女孩子,让她们伤心会觉得很不好意思,可是勉强交往,到最后还是会伤心。
这真是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。
这段时间乾也很不好过。倒不是因为论文,乾的论文已经写好了,得到了导师的表扬,投给了一份自然科学的刊物,就等着发表了。他伤心的是麻友的“失踪”。乾经常抱着手机呆在不二他们的实验室,不住地唉声叹气。这样的“闲愁别绪”引起实验室其他埋头赶论文的人的愤怒,为此乾被敲了好几顿竹杠。
不二从显微镜后抬起头的时候,正看见乾抱着手机,翻着麻友酱之前的推文,一个人自言自语:“你到底在哪里……”
不二有好几次想告诉他,不过想了想又忍住了。万一乾一个冲动跑去麻友的老家怎么办?他看着愁眉苦脸的乾,还真有点吃不准老友会不会这么做。
“不二,这是麻友离开我的第二十天,你说她到底去哪了?”
不二摇了摇头。
“其实我们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平安啊。”乾叹了一口气:“前几天群里爆出一条消息,说麻友酱失踪前,被她们偶像团体的经纪人跟踪过。”
不二看着老友担心的模样,终于决定开口:“其实……”
“哇!”乾忽然大叫一声,双手握着手机,激动地道:“麻友酱发推了!”
不二连忙凑过去,见麻友的主页上确实显示了一条新的状态:“让大家担心啦!麻友酱已经满血复活!新的一天也要元气满满!比心~”
乾从激动的状态醒过来,赶忙回复。不一会,下面的回复信息一条条刷新了回来,全都是对女神回归表示感激涕零。
这些人难道每天都守在下面吗?
不二心里也很感慨。他想,可能很多人都会猜测麻友回老家了吧,只不过,作为一名支持着偶像的粉丝,静静的等待,不去打扰,也是他们的温柔。
不二退回座位,想起自己也很久没有登推特了。把椅子往前滑了滑,伸手拿过放在桌角的手机,登上推特,果然有好多条未读消息。
他一条条浏览过,发现白石和幸村都更新了照片。照片的主角自然是植物们。不二在他俩的推特下留了言,过了一会就收到白石的私聊,很惊讶地表示不二竟然有空在线。
“最近在忙着写论文。”
“你等等,我看看幸村在不在,咱们很久没聊天啦。”
不二莞尔。中学的时候他和白石、幸村因为都喜欢园艺,经常在集训结束的时候一起探讨,被大家戏称为“植物组”。
想想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上了大学大家选择了不同的专业,不过对植物的爱倒是没有放下,还是经常会在线上聊天。只不过最近自己太忙,而白石和幸村成了社会新鲜人,也有点忙得过头,聊天的时候才渐渐少了。
不一会,三人的群聊就有消息冒了出来。各自都道了声好久不见,然后天南海北地聊起来。
“对了不二,”幸村问,“你知道手冢最近要回国的消息吗?”
不二发了个疑惑的表情过去:“还没听说。”
“大概不会错了,不过他可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吧,毕竟他在国内也有不小的影响力呢。”
白石说道:“幸村,你的消息网未免太广了,实话实说,你到底在霞关哪个部门任职啊?”
幸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:“保密。”
白石:“不过如果真的回来了,你们都在东京倒是可以聚聚,我就远了。”
不二:“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泄气呢?”
白石:“你是不懂社会人的苦啦!唉,这时候就羡慕谦也那小子了,被派驻到东京。不过不二你更好啦,还在上学……”
“谦也?忍足谦也吗?”
“是啊,以前那个浪速少年,你不是忘了吧?”
不知为何,不二觉得白石发这个信息的时候,似乎在笑。
“脸盲又不是我的错。”不二默默吐槽。
“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!当初就因为这一点,害的好多小姑娘伤心哭啼。”
“嗯,是呢。”这次连幸村也跟着凑热闹。
意识到再说下去会被两个人联手镇压,不二立刻道:“霞关大人,圣书大人,小的还要写论文,先撤了。”
“喂,别跑啊!”
不二赶忙关掉line,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。他又点回推特,扫了几眼,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。等翻到最末尾的时候,看到了疑似忍足的网友发的状态,配的图片是一片星空,上面写着“此时,此刻”。
不二抱臂沉思。嗯……啥意思?
算了,想不通就不想。
他扔开手机,伸了个懒腰,又投身到无限的论文事业中去了。